文/深圳,子在川上曰
《》润生的傻逼诗人烤鱼店
润生是第一个赶到的。他说贵州的诗人烤鱼店关门啦。
都怪那个跟他暧昧的女人,狠着心把客人一个个往外赶。
我带他逛了一遍美食街和步行街,
有个铺位转让费和租金都很合适,只是藏在行人最稀少的角落。
晚上,我们去了福永烤得最好最红火的诸葛烤鱼,
点了两条不同风味的鱼。他说,味道没有他做的地道正宗。
朝东说,打住,要因地制宜,综合考虑深圳人的习惯和口味。
酒过三巡,阿哩说润生的烤鱼店还是应该叫诗人烤鱼。
朝东说,不对,叫傻逼烤鱼。剑兰说,还是叫下午五点半烤鱼。
我说,招牌就是品牌,要有自己的风格,傻逼诗人们吃傻逼诗人烤的鱼。
润生说,朝东,苦练的书法有用武之地了,招牌上的字就留给你了。
《》第一次见面的阿哩
我和润生一起去康之宝接阿哩。阿哩说,
你就是子在川上曰宝川兄?比我想象中年轻了最少十岁。
我们躲在办公室里抽烟,使劲地扯着不咸不淡的屁话。
阿哩在深圳某银行当保安,父母说他越来越懒了,逼他辞了职。
他说四月份正式离职后,就到处走走。润生说,
这个家伙的诗歌不错。喜欢海子,跟海子一样喜欢一个比他大很多结了婚的姐姐。
阿哩说,曾经在姐姐家旁边树林里大声地朗诵自己的诗歌,把她感动得稀里哗啦。
吃烤鱼的时候,他朗诵了海子写给姐姐的诗歌。
喝酒的时候,他朗诵了润生的诗歌。
喝蟹粥的时候,他朗诵了自己的诗歌。
再后来,就醉了。
《》还活着的剑兰
大半年没有见过剑兰了。
足足有三个月没有了他的消息。
再次见面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颓废的剑兰。
握着他的手,我说,兄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活着就好,
活着就有诗歌写,有美女泡,有酒喝,有干不完的傻事,
能够活着,就是诗意和美好,就是这个傻逼社会的奇迹。
曾经嗜酒如命,醉了酒就在群里大骂其他诗人的剑兰喝酒很节制。
他说病了一场,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痊愈。
后来,还是醉了。告辞的时候,他说:
我还活着,中国的诗歌就有希望了,这个傻逼社会就有希望了。
《》最后的书生柯寂
满身书卷气的柯寂戴着眼镜,文雅,在沙井一家公司做仓管。
喝酒的动作秀气,说话条理,不说粗俗的话,也不说脏话。
尽管没有书童,书箱,长剑,我还是认为他是中国最后的书生。
午夜十二点,离开潮汕砂锅粥的时候,已经摇摇欲坠了。
跌跌撞撞,被溪水牵着手。一路上,像个纯洁的小男孩,总是半睁着眼睛在问:
溪水姐,怎么好像又回到康之宝了?走错路了吧?你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啦?
《》贵州帮老大阿飞
阿飞带着几个兄弟赶到的时候,聚会接近尾声了。
我们互相敬了几杯酒后,他们就先撤了。搂着润生的肩膀,他说,
兄弟,跟你的这些诗人朋友们在一起太拘束,不好玩。你们先慢慢聊,
等一下,打我电话,我给你们开最好的宾馆,找最靓的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