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外一首) /秦时月

[b]三月(外一首) /秦时月[/b]

三月，像个等不急的新娘子
摁住二月的尾，拉出三月的头
让二月像个早产儿，日子少了一小截

三月是早妖的风
三月是新绽的蕊
三月是小孩赤足蹦达溪边喊凉的腿
三月像个瘦身姑娘，四处招摇，臭美

三月踽步而行，想把光阴拉住
日子加长，过足春天的瘾

[b]与一头牛对视[/b]

它一定是在我离乡后长大的
或者，当时还在母亲的襁褓
不然，何以露出如此凶悍的目光？
视我为人中另类
我读出了它眼中的陌生与惊奇
这怎能怪它呢？我已不常回此地
瞧我满头华发，腰弓如虾米
如此看来，惊异并非它的错
早些年，我和它爸爸的总角之好
它又怎么能知道？那些陈年旧事
恍如隔世，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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