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暖还寒的季节
一群野鸭子
在向晚的浑河上
觅食,嬉戏
或悠闲地散步……
根本不理会
我
这庞然大物的存在
日渐清澈的浑河
降低了野鸭子的生存成本
此刻,它们旁若无人
投入地过着
自由自在的生活
野鸭子或许不知道
正是它们的亲切
温馨了一个孤独者
残冬的梦,我
这个靠打工觅食的人
在心里默默地
为它们祝福
醉
一个埋汰的小饭馆里
两个农民工
一碟花生米,一小盘凉拌菜
就着暗淡的灯光
喝酒
一个说:最近老梦见妈妈
在村口眺望……
话没完泪就涌了出来
另一个说:爸爸的气管炎
又犯了
老板两口子
朝他俩张望
——都怨你,一喝酒就加菜
眼泪就那么不值钱
——光说别人能耐
你还不一样
中秋月
都点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