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棚随笔 真切的乡土 之老屋

两栋新房的缝隙 老屋还在
院子里的石磨盘还在 门口拴牛的木桩还在

只要爷爷还能抽烟 老屋的脊梁就在
只要父亲还能抡锄 老屋的精神就在
只要母亲还能挥镰 老屋的细软就在
只要我还有时间回头 老屋的筋骨就在

从一个异乡到另一个异乡
偶尔吼几句拗口的乡谣 接近田埂的延伸
接近一头牛的幸福 接近童年
这一定和我的出生有关 老屋的土炕上
烙着我和脐带的契约

因为一个喷嚏 我想补偿老屋一个春天
爷爷叼着旱烟杆儿 吞吐春天遗漏的部分
父亲的母指划过锄头的锋刃 守着我唯一的
——退路

如题。真切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