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黑夜像世界末日的影子
盘桓在这个不平稳的星球上
每一次颤抖都会惊动人类
潜伏在皮肤最底层的神经——
它们探头探脑的像一只鬣狗
细嗅着周围一切异样的气味
啊，世界是如此的陡
陡的让我们的灵魂无法站稳
我们是一颗不能生根的种子
2
我们是什么啊
我们是用骨头和血肉造成的奇迹
吃着泥土和河水，数着数字••••••
有时流泪、有时笑的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撕扯着自己的生命，铺垫一条
永没有尽头，鲜血淋漓的险道
即使已伤的惨不忍睹，也假装高兴
把痛苦藏在身体里的那堵高墙内
用一个僵硬的微笑去粉饰自己的骨头
3
我们无法探知未来的究竟
也无法挡得住时间激流的冲荡
我们常常会在还没摸清河里石头的凹凸时
就会被无影的空气腐蚀，或会被黄色的
泥土抓取进自己无底的私囊中
所有的努力和行动到此都会黯然失色
我们会因此成为一个没有思想的傻子
愣头愣脑地做一件荒唐的壮举
我为什么要有如此的行动啊
4
默默地跟着世界的羊群前进
耗着自己有限的精力
我们向着世界的高处爬，爬，爬
忍着背上的重量和路途的艰辛
一个劲地气喘吁吁，双眼迷离
我们会爬到世界的高处吗
我们会接近七彩的太阳吗
或许，我们可以，在某一天
可是，世界是陡的啊
我们的脚平的似镜
我们又是一颗不能生根的种子
我们有能勾得住通向世界之巅的罅隙吗
5
我们没有先知和答案
我们害怕软弱、耻辱和无名
我们不敢独自走在羊群的后面
这是背叛，这是落后
背叛和落后会被剥夺掉人的称号
谁愿意背上一个丑陋的黑影，连累灵魂
让自己在深不见底的苦海里扑腾——呻吟
路是那样的漫长遥远
双脚又是那么的沉重，
我们的黎明还没有点亮，我们该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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