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喜鹊的窝在河边的大关杨上
老家就站在淮河堤下的台子上
广阔天地间 它们
呼吸着最富氧的空气
享受着最温柔的月光
偶尔有风雨打搅一下
鸡鸣狗叫 那是乡村专有的乐章
它们坚持和守望了多年
每次回家 舅都说
花喜鹊早就通风报信了
准备好了鸡黍 再去河边弄点鲜鱼
回去带点豆皮 香椿芽
能背多少背多少
淮河日夜向东流
三十年时光 它那些支流叉河
都流到了我的脸上
舅盖了新房
干苇塘 记得隐着不分男女的厕所
碰巧还能拣到鸭蛋
传奇的地方早已不在 被月光漂白
还是被河水带走了
花喜鹊 已不是从前模样
它住得很远
时不时也来呱呱聊聊
更多的是抱怨 人都用上手机了
嫌我又慢又土 快下岗咧
舅老了 话少了笑也少了
土鸡蛋 豇豆的话也不讲了
淮河的胡须河水一样长
老家 舅舅 花喜鹊
河鱼 香椿芽和我
都吮着淮婆婆乳头成长
变迁 我们如何从昨天走到今天
它们记得最真切
红兵写于耕轩
2011-08-21
作 者:刘红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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