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这么一吹,太阳的金色全落在了麦田里
老了的麦子,也没老态龙钟
依旧锋芒毕露
站立的麦子渴望镰刀的亲吻
喜欢在打谷场抱成一团
一起在仓库沉睡,直到北风吹醒
小雪冻醒
从田野走到粮仓,其实是个享受的过程
无情的收割机,驱逐了镰刀和石碾子
曾经麦子休息的打谷场也种上了麦子
收割的迅猛,吓得麦子不敢唱歌
麦子和女人的亲密被生生地割裂
老了的麦子生病了一样,麦粒仿佛取出的结石
走出麦田后,秸秆为好兄弟——水稻
铺好了床
黄灿灿的麦子脱去外衣,在女人的手中柔弱不堪
抖擞成面条,囫囵成馒头
回到孩子们的期盼
和母亲的温馨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