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指尖
《爱是一个词》
爱是一个词
写在你的心上，写在
人们脸上手上和腿上，写在
人类进化的脚窝子上
与贫穷无关，与财富无关
拥有一座山一条河一座城
与一穷二白，它都为你
解开胸前第二粒纽扣
然而时间的盘子实在太小
安放不下一张缺角的梳妆台
和云之上闪烁其词的外遇
桃红柳绿终于凶相毕露
这个世界就出了一点儿差错
太阳、月亮、星星，雨和雾
房子、车子，股票和通涨
都和你的数十年狭路相逢
《爱是一词与写作自审》
最近几年，社会问题与经济问题交织在一起，乱象纷纭，愈演愈烈。尤其是2009年以来，房价物价飞涨、股市动荡、交通堵塞、通货膨胀，还有意识形态领域的混乱、社会风尚的堕落，等等。这些都是当前经济转型期的一些弊垢，无不和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直接影响到众的生存状态。
这个现实领域是值得诗人密切关注和呐喊的。如何用诗歌的形式来反映这些问题，从什么角度来反映？我一直苦苦思索，寻找一个能用简洁的笔墨描写的突破口。当然与人们息息相关的不止这些，还有人类生命的延续和发展本身，那就是生活不可缺少的爱情。生存与爱，这不是一首诗的最佳角度吗？于是，我决定从这个关联上着笔。写下了“爱是一个词”这首小诗。
从物种诞生到人类诞生和发展，甚至一切植物、动物都离不开生存和繁衍，生存和爱这两个关键词贯穿于人类历史的长河。爱的本身是纯洁、透明的，然而没有生命就谈不上爱，生存状态好坏直接关系到爱的质量高低，因此爱必须接受生存状态的挑战。这样，爱已不是一个孤立的东西了，尤其在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人们对物质欲望的追求，以及迫于生活的压力，爱受到了现实的污染和冲撞，家庭生活不得不夹杂更多不是爱的成份。从这个意义上，“爱”往往不得不成为一个空壳：一个屈从于生存的词。
有了这个立意，要在一首小诗里容纳这么复杂的内容是不可能的，于是我试图采取以虚写实的叙述方式，将小诗分为两个部分四个小节。第一节和第二节为第一部分，用相对温软的笔触，用最简单、直接、朴实和白描的语言，从爱的本真出发，先写爱的广泛和无处不在。“爱是一个的词/写在人们心上，写在/人们脸上，手上，腿上，写在/人类历史的脚窝子上”然后，对爱存在的必然和纯净进行深化：“与贫穷无关，与财富无关/拥有一座山一条河一座城/与一穷二白，它都为你/解开胸前第二粒纽扣”试图通过朴实自然、细腻柔软的描写，来浓缩爱是美好纯净的，魅力是无穷的，是人类社会延续不可缺少的，不论你贫穷和富裕，它都老天无处不在。
然而，现实生活是残酷的，往往在一定期限里无法达到基本的生活要求，或者生存的需要根本无法让爱“纯净”地存续下来，这无疑是爱情的灾难。于是接下来我写道：
然而时间的盘子实在太小
安放不下一张缺角的梳妆台
和云之上闪烁其词的外遇
桃红柳绿终于凶相毕露
试图借用时间的盘子这个意象，通过 “安放不下一张缺角的梳妆台”，来表述爱在现实中窄小的空间；尤其是，为了生活或者是物欲横流之下，便滋生了“闪烁其词的外遇”等社会乱象和道德的沦丧。有了这第三节，第四节进一步抒发主题就有了铺垫的基础，可以顺理成章批判现实问题了。到底是什么造成了“爱”的沦丧？是生活的严峻，是生存和人追求享乐和财富固有的欲望。因此，我说“这个世界就出了一点儿差错”，然后把重点笔墨放在：“房子、车子，股票和通涨”都和你的数十年“狭路相逢”上，使得人们不得不像接受“太阳、月亮、星星，雨和雾”一样，无可奈何和无法逃避这样的选择：为房子、车子等必需的生活工具，不得不接受股票和通涨所累一生，不得不把家庭、爱情摆放在一边，本来单纯的爱自然被挤压变形了。
在这种情形下，爱的确只剩下一个壳：也就是诗里的喻象“一个词”了。爱为什么会成为一个“词”呢？这正是我在诗里要表达和挖掘的主题思想。是不是达到了上述写作效果，也有待诗友们评判和指正。遗憾的是由笔力不够，在表达上流于平淡，构思方面有待进一步深挖，语言方面也没能让诗的气息完全灵动起来。更好的作品留给行家里手去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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